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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没有人想到她会说出什么(风格转变)

第十二章 没有人想到她会说出什么(风格转变)

凡勤王人,例遭斥逐,未尝有所犒赏,未尝有所帮助。

这句出自《乞回銮疏》的一句拗口的话,大概就是在讲:乐于助人的你帮助别人,以后别人也会帮助你。

八重樱八重对这出自天朝古书的一句话并不感冒,亦或者是说根本就是不认同这句话所存在的事实——他本身就是个不需要帮助的存在,他不理解为什么‘帮助人,就会有人帮助自己’,

这不是因为八重樱八重这个人已经强到一种不可理喻的地步,仅凭一人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他只是认为,毫无优点,无可救药地从国小开始,仅仅是为了能给别人留下一些印象而行为造作的自己,在身边没有亲人的时候,何德何能会在遇见困难时得到别人的帮助,

‘无论处理什么事情,最坏的情况永远是应该最先被考虑到的’

这是八重樱八重的观点,他害怕未来真的会有一天,在遇到困难时没有人帮助自己,于是,他选择了自始至终一个人,尽量并且尽力不给予帮助,也不接受帮助,

早早地习惯,才会处事不惊,

所以八重樱八重现在很烦躁,对一位提出了帮助自己制作曲奇的委托,最后却变成了帮助她学会制作曲奇,名为‘由比滨结衣’的,哼着歌一脸开心快乐的粉色团子少女,

不是为了她,却是因为她,自己正在违背着自己的信条,

所以八重樱八重现在很烦躁,

“八重先生暂且不对你这系错位的围裙做评价,细盐和砂糖弄混、成小颗粒状的黄油、没有和开的面疙瘩,要不是仔细看都不会注意到的蛋壳碎屑,团子同学,这就是你说的居家型女生?”

身后还在藏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是速溶咖啡和橘黄色的。。。

哦,是食用色素,怪不得是橘黄色的,

欸?!

她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东西?!难道她想要把它加到这里么!!她确定是要做表达自己心意的曲奇么?元气满满的外表下却有着一个病娇的心么?

“八重同学,难。。。难道没有人对你。。。你说过,你说话很失礼么!”

“想要反驳八重先生,说话时就不要支支吾吾的,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立场有些不坚定,说出来的话也不可能有底气”

一直认真、忘我地制作着自己曲奇的雪之下雪乃在地用猫咪模具为其定型之后,突然停了下来,想必也是感受到了身边有着什么‘不祥的物体’,

还好,料理盆中的只是快要成为‘不祥的物体’的面团,

毕竟那两种‘驱魔粉’还没有加进去。。。

“哎,我真的想问发自真心地问一下,由比滨同学,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同时犯这么多错误的呢?”

由于太过震惊,雪之下雪乃习惯性地撩头发时,手上的面粉不小心沾到了脸上,没有注意到,

“算了,没事的,还是先把曲奇都烤出来再说吧”

“雪之下同学。。。”

“对于现阶段的你来说,准确把握自己的真实水平,是更重要的!”

“欸欸欸!为什么把话题转移了?!!”

看样子,由比滨结衣像是受到了打击,亦或者是有些恼羞成怒?

“唔。。。小企!一会你要吃我烤出来的曲奇!”

“欸?为什么?”

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在通知,

然而比企谷八幡是理智的,他不会随意答应或是迎合或是应和别人的要求的,尤其是脸红得像是苹果一般,胡乱地摆着手的女生,

他是拒绝的,

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所以,由比滨结衣做出来的物体X,焦黑的物体X,还是由比企谷八幡吃了下去。。。

“唔。。。这么做的曲奇,果然会变成毒药么?”

由比滨结衣摸着下巴自顾自地说道,并看向已经瘫倒在料理台上的比企谷八幡,像是科学家看着自己的小白鼠一般,

果然一开始就是想要做毒药是么?!难道每一位女生都有着病娇和腹黑的一面么?雪之下雪乃也好,八重樱片舞也好,刚才的千反田爱琉也好,现在眼前的这位活力女生—由比滨结衣也好。。。

“真是麻烦”

拿起一块雪之下雪乃烤好的猫咪曲奇丢进嘴里,虽说自认为没有自己做得好吃,但八重樱八重不得不承认,在同龄人中,有着这般水准的人并不多见,

“团子同学,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呀?你是来玩的么?笨手笨脚也要有一些适度吧!”

“唔。。。八重同学,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叫你‘笨蛋眼镜’的事呀,干嘛这么严厉呀,小气!”

由比滨结衣这么说这,却没有看向八重樱八重,只是盯着瘫倒在料理台上的比企谷八幡,手不由自主地挠了挠脸,表情却是有些僵硬,

“的确,八重同学很是小气,但,由比滨同学,也请你端正态度,从最开始到现在,至少对于我个人而言,并没有看出你态度有多认真”

“喂喂,雪之下,你什么时候看出来八重先生小气的呀!”

“现在”

“。。。”

嘴上和雪之下雪乃斗嘴,八重樱八重心里确实对由比滨结衣最开始一直叫自己‘笨蛋眼镜’这件事有些不满,毕竟这个称号,或是这个角色,只是八重樱八重在班级中主动扮演的,毕竟同在一个班级中的人分别扮演好各自的角色,这个小集体才会正常运行,

但这不代表,在班级以外的场合,自己也要扮演原来的角色,

‘八幡,别装了,快起来帮忙吧’‘我拒绝’‘真是的,八重先生其实也想拒绝的呀!’‘那就拒绝呗,反正在场的所有人又没有和你太熟的,就随便找个借口走掉就OK了,也没有人会管你,不是那么?’‘那你为什么不走呀?’

和特定的人可以进行精神交流,这是八重樱八重在踢飞快要被车撞的比企谷八幡后,被车撞到那一刹那得到的特殊能力,目前来看,能和自己精神交流的人只有两个——比企谷八幡、雪之下雪乃,最多同时一对一交流,

能精神交流的全是问题儿童,这点倒是让八重樱八重有些头痛,

“还是让由比滨放弃料理吧”

这时,比企谷八幡从料理台上爬了起来,决定做点什么,

“八重和雪之下只是看了一眼由比滨的曲奇,所以不可能有我,这个试毒人感受的确切”

他的话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能用区区面粉做出犹如秋刀鱼的肠子一般的味道,说的夸张一些,摄入过量的话也许会得癌症,所以说,由比滨的料理才能是近乎为零的,请不要在做无意义的努力了”

由比滨结衣被比企谷八幡否定着,但她依旧是傻笑着,目光躲闪,

但比企谷八幡认为这句话是必须的,他的目的是让由比滨结衣认清现实,

包含自己心意的东西送人,其心意依凭的品质若是过差,心意再好、再浓烈,想让对方知晓,必定是无稽之谈,

所以,送曲奇这件事还是放弃的好,书信之类的不是更直接么?

“啊哈哈。。。也许,真就像是小企说的那样,我。。。”

“比企谷君,那是最后的解决方法,而且,只有努力才是没有所谓的‘天赋’的人的唯一手段,不是么?”

“谁知道了。。。”

无视了比企谷八幡的咂嘴,雪之下雪乃向着由比滨结衣招了招手,而没有反应过来的由比滨结衣有些茫然地交替看着比企谷八幡、八重樱八重和雪之下雪乃,就像是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的孩子一般,

“快来!”

雪之下雪乃冷清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犹豫,

“对。。。对不起!!!”

由比滨结衣就像是要飞奔回自己主人身边的小狗一般嗖地一下跑到了雪之下雪乃面前,雪之下雪乃让她转过身,一口气将系错位的围裙重新系好,

“雪。。。雪之下同学,好像姐姐呢”

“是么,那我这位姐姐也想告诉这位愚蠢的妹妹,不要想着自己没有‘天赋’什么的就放弃,再试一次吧”

虽说能听出来一些失望的语气,雪之下雪乃罕见地会说的那么温柔,只是因为由比滨结衣说她像姐姐么?

不过说实话,由比滨结衣说的有些恰当呀,

散发大人气质的雪之下雪乃和童颜的由比滨结衣。。。欸?!确定是姐妹,不是年轻妈妈和自家的笨女儿么?

“八幡,你那恶心的笑收敛一下,就连八重先生都觉得你刚才好变态!”

“说什么呢!”

比企谷八幡自认为那只是微笑,对围裙美少女这一存在的致敬,只不过围裙里不是校服让他觉得有些可惜就是了,

“对了,由比滨,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曲奇呢?先不说料理天赋,明明自己连基本的料理能力都没有”

“欸,是么?”

比企谷八幡这个问题不算尖锐,却将由比滨结衣置入了一种无言回答的状态,

“内个,曲奇之类的,男生收到了不都是一定会高兴的么?”

“哇,你这听谁说的呀?再有,曲奇什么的是不是有些落伍了?就连八重先生的妹妹都开始送一些手编手链之类的”

八重樱八重不禁插了一句话,因为他没想到由比滨结衣这种在他眼中算得上是现充的人,竟然对正流行的女生用来送男生的东西一点都不了解,

“其实。。。人家也不想做曲奇的啦,但。。。大家不都是说最近流行这个么!”

有意地无视了刚才那句话,不知道由比滨结衣说这句话的时候偷偷地瞄了一眼谁,但肯定不是八重樱八重,

“能不能放弃你那配合周围人的想法!真是令人不愉快!”

不过听这语气,看来笨蛋女儿说错话,惹年轻妈妈生气了,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想法,忽视本身的笨拙,一败涂地并且愚蠢地去追究他人的间接原因,不觉得可耻么?”

雪之下雪乃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强硬起来,也不难听出其中的厌恶之感,就连一旁的比企谷八幡都不仅发出‘呜哇’的声音,难道是由比滨结衣的话触碰到了她的某些痛处了么?

谁也不知道。。。

不过,由比滨结衣的交流能力确实是很强,至少八重樱八重知道,她不仅经常出入足球部并于里面的大部分人相处融洽,在班里也属于很受欢迎的那方,

这同时意味着她很擅长迎合别人,或是说单纯的完全把别人的意愿当作自己的意愿,没有自主性与选择性,所以她对于别人的迎合并不是故意的,而是下意识的,

‘也就是说,由比滨缺乏即使承担孤独的风险也要贯彻自己的做法的精神,知道了么?’‘你和八重先生说这干啥呀?八重先生又没有必要知道!’‘而雪之下却是走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就算是身边没有同伴,也会以孤独为傲’‘喂喂,八幡,你自顾自的说什么呢?’‘没什么,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鬼点子’‘鬼点子。。。’

比企谷八幡并没有理会八重樱八重,精神交流后,便淡淡地看向至少到目前为止的理论都正确的雪之下雪乃,和完全被压制,双手抓着短裙,眼睛有些湿润的由比滨结衣,

‘嘛,我想想。。。被理论正确的少女训斥哭的曲奇少女说着‘我回去了’,放弃了做曲奇的念头,之后今天所谓的社团活动结束,回家时在帮小町带一盒冰淇淋。。。完美!’

比企谷八幡这么想着,传出像是抽泣一般的细小声音,由比滨结衣肩膀微微颤抖,声音飘飘忽忽的让人听不清,

“かえ。。。”

‘果然是要结束了么,真累呀,回家吧’

刚站起身来的比企谷八幡却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

“かっこいい!!!(好帅气!!!)”

“哈?!”×3

这一句‘好帅气!!!’引得在场所有头上没有团子的人面面相觑,虽说刚才雪之下雪乃雪之下以女生为对象,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有些过分,由作为这些过分的话接收者,由比滨结衣好像的反应很是不正常,

像是萌发了种除了难受之外,其他的感情,

“真的真的!我不是在说奉承话,怎么说呢,雪之下同学,你这么说真是太帅气了!!”

由比滨结衣摆出了一种相当湿热的表情盯着雪之下雪乃,引得雪之下雪乃表情僵硬,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她,她这是在说什么呀?!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并没有必要避讳什么,听到我说的了没?我。。。虽说我。。。的确觉得自己是说了相当尖刻的话。。。”

“但是,我觉得这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就像是从最开始小企说话一样,都说些很过分的话。。。但,但不都是在认真地么?我一直都是在配合别人说话,这样还是头一次遇到呢!真的,真的感谢!”

由比滨结衣在侍奉部三人面前第一次没有逃避,

但刚才的话,显然没有提起八重樱八重,

毕竟他仅仅是对由比滨结衣明嘲暗讽,没有说什么建设性的建议,

谁知道了。。。

“真是对不起,我会认真想自己真正想要送的东西的!”

由比滨结衣郑重地道歉之后率直地向雪之下看了过去,面对预料之外的视线,雪之下雪乃也是陷入无声之中,思考着,应该把委托的内容变成‘帮由比滨结衣寻找自己真正想要送的东西’,

“其实,做曲奇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时,八重樱八重说道,

“最开始,团子做曲奇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么?既然自己都是乐在其中,想必这也是她本身就中意的吧,当然这是八重先生猜的”

“欸?可是八重同学刚刚不就说送曲奇什么的很老土么?!”

“倒是没错。。。”

八重樱八重不可否认,自己说过的话是收不回来的,但让由比滨结衣在次决定做曲奇,才是最快的决绝方法,毕竟八重樱八重已经不想再帮这个讨厌自己的女生了,

违背了自己的信条不说,费力不讨好,

于是八重樱八重自顾自地洗了手,三两下甩干,在一旁的碗柜拿出了一个料理盘,在众人的注视下随意拿出了些低筋面粉,并把它筛了进去,

“虽说有些失礼,但是请你从现在起听八重先生的指示,如果你想解决你的委托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呀?”

“嘛,由比滨同学,你还是暂时照着他说的做吧”

雪之下雪乃没有想到八重樱八重会有这样的行动,让由比滨结衣听他的也是出于好奇,这个能自己感觉神奇的人,会怎么解决这个委托,

“既然雪之下同学都这么说了。。。”

由比滨结衣偷瞄了比企谷八幡两眼,而比企谷八幡同样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你面前这位八重樱八重,是一家连锁家庭餐厅的甜品负责,名字应该是瓦古娜利亚,就是离学校不远的那个”

“欸?!”×2

就像比企谷八幡说的那样,八重樱八重在家庭餐厅【瓦古娜利亚】的前场打工,但有一天外场主任【轰八千代】请了病假,看着浑身难受的店长【白藤杏子】,只好为她做了个水果圣代,那之后,自己却便直接被提为餐厅的甜品负责,只不过工资没有涨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店里的甜品确确实实都是八重樱八重做得,所以【瓦古娜利亚】的甜品只有八重樱八重打工时才有提供,

“喂喂,团子惊讶也就算了,雪之下,你跟着吃惊什么呀?”

“没什么,倒是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没有什么主意,请不要浪费时间!”

雪之下雪乃下达了催促令,却让由比滨结衣一紧张,不由自主地拿起了一个汤匙,

‘身体蛮诚实的嘛,看来真的是对料理有热情,要不也不会就连这种送男生表达心意的东西也听别人的。。。’

把自己的智能机丢给了由比滨结衣,并指了指一旁的电子秤,

“八重先生刚才大概加了100g的过筛面粉,照着手机上的配料表,把东西量出来,分别装到不同的碗里,ok?”

“哦,o。。。ok!”

由比滨结衣笨手笨脚的开始量各种配料,雪之下雪乃也跟着一起看了起来,并着这上面写的开始量了起来,一旁的比企谷八幡闲来无事,便一口喝掉了还剩一口的Max咖啡,开始写本来应该由八重樱八重写的活动记录,

之后,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滨结衣面前都放了一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配料,砂糖、香草、抹茶粉之类的,

“雪之下,你跟着掺和什么?”

“啊啦,只是对你的配料表感兴趣罢了”

雪之下雪乃脸上的面粉依旧是没有被她本人注意到,由比滨结衣依旧是将白砂糖和细盐弄混,在经过八重樱八重的检查后,几个配料的克数也弄错了,

‘因为由比滨同学在细节总是出错,所以才用这样的方法把细节扩大化,达到使错误一目了然地效果么?’

就像是雪之下雪乃想的那样,细节决定成败,由比滨结衣因为没有料理的天赋,再加上笨手笨脚,自然是满足不了细节,再加上自己随意的添加某些东西,做出来的曲奇自然是难以入口,甚至会成为毒药,

之后在八重樱八重的指导,或者说是遥控下,由比滨结衣终于将曲奇的面团做好,上模具,并烤了出来,

“怎么样,你自己做的曲奇,拿得出手么?”

烤成暗橙色的曲奇确实一看就让人觉得是曲奇,名副其实,还有一些是咖啡色的,显然是由比滨结衣把自己自已想要加进去的咖啡放了进去,而一旁雪之下雪乃的曲奇依旧是猫咪形状,

被香味吸引的比企谷八幡心存感激地把两人的完成品都吃了一块,之后手就像是停不下来一般,又分别拿了一块,

“真不愧是八重,就连由比滨也能做出来和雪之下一样的曲奇!”

“虽说团子做的曲奇,大多数的准备工作都是八重先生做的,但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制作者”

八重樱八重洗着手回应着比企谷八幡,而由比滨结衣趴在料理台上,双眼闪着星星盯着眼前的曲奇,样子就像是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出来的,

“嘛,总体来说,八重先生和团子的角色,就是主厨和打下手的人”

“主厨?有趣的说法。。。”

雪之下雪乃同样拿起了一块自己的曲奇,咬了一半,又咬了一半,最后将剩下的放到了嘴里,

“喂喂,不要像试毒一样吃呀!你难道就这么怀疑八重先生的独家配方么?”

没有理会八重樱八重,因为吃东西时说话不是淑女应有的行为,雪之下雪乃在确定了没有毒,并且竟然很好吃之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向由比滨结衣,

“那么,由比滨同学,先对刚才我的某些出言不逊道歉,虽说按照委托要求,帮助你学会了做曲奇就算委托解决,但我依旧应该这次委托进行最后的提问”

意义不明的再次确认,

但这句话也意味着持续了小半个下午的所谓的社团活动终于要完成了,只要由比滨结衣接下来说出‘我满意’之类的话,就ok了,

“你对这次的委托解决满意么?”

由比滨结衣直起身来,手上拿起一块自己的曲奇,却把它又放回到了烤盘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眼神直直地对上了雪之下雪乃,

“我不会再逃避,所以,对这个解决方案,我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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